却被多情笑 HP

我,不甜。

我会写貌似很甜的片段,但是我会杀掉主角。
所以我真的,真的,不是甜文作者。


lofter说到处都在发刀所以鼓励大家写小甜饼。

但我觉得太甜的东西过于腻味,因此如果想转换口味可以看看我。

长佩在驻,杀主角不眨眼,酷爱各种叙述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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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暴跳如雷

多的不可思议的长头发铺满了枕头,虽然黑亮的像是流淌着水银一样,但是实在太多了,所以看上去简直有点恐怖。

要看仔细了,你才会知道,那是两个人的,不是一个人的。


瑞贝卡的单人病床宽大,躺两个人,尤其是在当中有一个安娜那样的小个子的时候,是完全绰绰有余的,但是她们两姐妹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是紧紧地贴着后背,背对着在床的正中间睡了。

太紧密了,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人。


房间里很暗,因为她们没有忘记拉窗帘。

雷古勒斯忍不住笑起来,“我们走吧。”

他们刚推开门就被那浓密的黑发吓了一条,急急的走过来,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就算这样,两个女孩子还是睡的极为甜熟。


德拉科和哈利依依不舍的望了望床上的两人,而维多利亚则是推了推德拉科的手要他放她下去——德拉科无比的喜欢她,见了她就不肯松手,几乎一直抱着她。


现在他弯下腰松开手,而维多利亚跑过去,自己脱了袍子和袜子,钻进瑞贝卡那边的被子里,瑞贝卡睡意蒙蒙的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顺手把维多利亚抱到自己胸前,又睡了。


“总是这样,安娜总要和瑞贝卡发脾气,但不管怎么样都只要瑞贝卡哄哄她她就好了,”雷古勒斯在关上门后轻声说,“不过安娜已经很久没有和瑞贝卡一起睡了。”

“为什么?”哈利好奇。

“瑞贝卡很讨厌睡觉的时候有人的呼吸扑到自己脸上来,”雷古勒斯说,“所以她们两个喜欢背对着睡,但是自从有了维多利亚——维多利亚总是要人抱着她让她听心跳才肯睡觉,瑞贝卡没办法,只好抱着她睡了,安娜觉得因为维多利亚使得瑞贝卡不像之前那样喜欢她了而不是很高兴。因此她很久没和自己大姐姐一起睡觉了。”


雷古勒斯轻声说,“安娜又喜欢瑞贝卡又喜欢维多利亚,但是瑞贝卡和维多利亚两个人关系好到让她总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他像是苦笑,“等她醒过来,怕是又要发脾气了。”


阿布思也说瑞贝卡总是在睡觉,她几乎不吃东西,但是沉迷于睡觉,让人觉得她像是要以一己之力把之前那些女人们没有睡够的觉都睡完一样的。

哈利虽然分析了阿布思的话之后得出自家儿子只有一个西里斯栽倒在布莱克家小姐的红裙之下这一结论(另一个儿子对布莱克小姐完全是脱离了性别的崇拜之情),却还是利利索索的联系了另外两人,将总是闯祸的斯莱特林三人组送回了霍格沃斯。

马尔福父子再继续相处下去得成仇人。


雷古勒斯欣然同意,他正好处理完了那位理论上是他舅舅最后却成了他女儿的跟踪狂的变态——他亲手送他到了阿兹卡班并且帮魔法部在他牢门口下了无数道咒语。

那人想要关住他女儿一辈子,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关他一辈子。


之前他们发现那变态一个人住在不知道被施加了多少道魔法的宅子里,雷古勒斯和很多专门研究黑魔法的傲罗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那些魔法,然后在所有人面前他难得一见的暴跳如雷。

哈利进去过那人的房子,阴森可怕,到处都是骨骸和蛇。

干净倒是很干净,就是阴森到让你怀疑那地方是否曾有过阳光。

一切东西都很整洁,至少在客厅和玄关是这样,然而等上了二楼,进了书房,这一切就开始不一样了。


书房里到处都是散乱着的羊皮纸,上面是各色咒语,计划表,那个人很仔细的盘算了一切,以雷古勒斯的中毒为例,他的计划包罗万象,从接近西里斯开始逐步接近波特家,试图寻找到雷古勒斯的住址,机缘巧合下他得到了雷古勒斯的信,于是他转而开始调查哈利的遣词造句,模仿他的笔迹,最后仔细考虑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地址。

一系列的举动后他终究得到了雷古勒斯将会来到波特家的具体时间。

一直到这里,他的所有计划都是字迹娟秀,笔划清晰,卷面干净的让人觉得他有强迫症。


然后从毒药的配方开始,一直计划到如何让雷古勒斯喝下去。那一段有过很多很明显的涂改。

而且,瑞贝卡的名字几乎写满了那一段计划表的边边角角。


哈利掀开墙壁上的一大张羊皮纸,然后在那后面发现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写下来的瑞贝卡这个词。那个词大的惊人,笔迹也疯狂的惊人,还幽幽地闪着绿光。


其余的计划缜密的吓人,也多的吓人。

甚至还有如何从霍格沃斯带走三人组,如何给瑞贝卡一封夹着艾略特头发的信,如何给瑞贝卡设置种种难题让她自己上门并且削弱她的力量。

每一道难题都是精心挑选的,他在旁边写了字,“你会猜到的,是吗?”“你会知道我爱你的。”“你会意识到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除此之外,计划的边边角角上写满了各式各样可怕的词与短语,尤其是,“瑞贝卡。”“藏起来。”“永远。”“属于我。”

这几个词反复出现,他似乎醉心于将瑞贝卡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她。

他研究了无数魔法,那些魔法就是他们进到这里来的最大难题。

哈利认为如果那个变态想要关住的人是他的话,他可能会在这间房子里待到变成白骨。


但是真正让雷古勒斯暴跳如雷的事情在他的卧室里。

瑞贝卡的照片贴满了整间卧室。

穿袍子的,穿裙子的,骑在扫把上的,骑在摩托上的。

会动的魔法照片,不会动的麻瓜照片。

在魔法界的,在麻瓜那里的。

几乎都是单人照,如果她和别人站在一起,那么别人的脸就会被某种雾一样的东西遮住。


如果说那个时候雷古勒斯还只是脸色铁青。

等他拉开那人的床头柜的时候真的是暴怒了。


西里斯说瑞贝卡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基本上她的东西只要别人碰了就不要了。

手帕一旦给了别人就不再拿回去,零碎的小首饰在上扫把之前更是随手摘了扔在角落里,有时候她甚至会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自己可能又把镯子扔在哪里忘了带走。更别提她几乎每次上扫把都会丢耳环,冬天的时候每隔几天就会丢一次手套了。

那床头柜里的东西并不少,手套,手镯,手帕,耳环。全是瑞贝卡的东西。

她爸爸溺爱她,她要什么有什么,她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导致她并不珍惜。


她随手一扔就忘掉的东西并不少。

那些零碎在柜子里积成了一座小山。

从昂贵的钻石耳环到普通的丝质手帕,钻石耳环像是两滴眼泪一样的躺在抽屉里,上面的铂金搭扣依然闪闪发光,而手帕上面还有着一点口红印子,大概是瑞贝卡弄脏了后随手扔掉的。

西里斯说瑞贝卡有一个坏习惯,她打球打到热的时候会因为手掌出汗而想脱手套,然后她会直接一只手握住扫把和球棍然后用牙齿叼着另一只手套的手指部分把它扯下来,

那大概就是那只黑色小羊皮手套的食指部分破损严重的原因……吧?


然而最可怕的是哈利在被子里面看见了一点红色。

他有点好奇,汤姆里德尔的儿子怎么会喜欢红色呢?

于是他看见雷古勒斯铁青着脸从深绿色的被子下面用魔法拉出了一条红裙子。


那是条红色天鹅绒裙子,瑞贝卡曾穿着那条裙子和男孩们下棋。


当那条红裙子完整的露出来的时候,雷古勒斯的青筋都从脸上跳出来了。


那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不是西里斯的儿子,而是汤姆里德尔。

暴跳如雷的汤姆里德尔,被哈利毁了自己魂器的汤姆里德尔。

他真的越长越像自己的外祖父了。


他低声说,“他怎么敢这样做!”

他一脚踢翻了地上的一只矮凳,上面放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他低声说,“我要杀了他!”


“冷静,”哈利一把拉住他,“冷静,你知道他肯定没法让她脱衣服,你知道她有点不爱惜东西,她肯定是为了打球换了衣服然后……”

被他偷走了。

“哈利,”雷古勒斯看着他,“如果有个变态把你女儿的贴身衣物藏在被子里,你会冷静吗?”

贴身衣物!

被子里!


哈利不敢说话了。

说起来,雷古勒斯现在已经很冷静了。


别说是有人心心念念的想要把哈利的女儿囚禁在自己身边。


他甚至不敢考虑莉莉要是和德拉科一起出去他会不会和德拉科决斗。


然而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四十岁的已婚男人接近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如果雷古勒斯想要杀了德拉科,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一定会上去拦住他的。


他一方面想拽着德拉科的脑袋把他像瑞贝卡对那变态一样反复的浸水(阿布思被瑞贝卡的行为活活的吓出了噩梦以至于不得不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另一方面,因为知晓前因后果,他对德拉科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同情。


哈利克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雷古勒斯终于带着他们停下了脚步。

哈利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德拉科怀里的维多利亚,他觉得再怎么样雷古勒斯也不会当着自己四岁的小女儿的面杀人。


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维多利亚现在正在她大姐姐的怀里同她两个姐姐一起睡午觉。


虽然哈利知道德拉科一直都要抱着维多利亚是因为他真心实意的想要一个那样的女儿。

但现在,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心想,完了,德拉科一直抱着的救命稻草消失了。


然而德拉科难得一见的乖巧顺从,他说,“我不会再接近安娜的。”

他苍白着脸,“我儿子喜欢瑞贝卡。”





他终究还是记得自己已经是一个男孩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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