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多情笑 HP

我,不甜。

我会写貌似很甜的片段,但是我会杀掉主角。
所以我真的,真的,不是甜文作者。


lofter说到处都在发刀所以鼓励大家写小甜饼。

但我觉得太甜的东西过于腻味,因此如果想转换口味可以看看我。

长佩在驻,杀主角不眨眼,酷爱各种叙述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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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活人总比死人值得被爱

“承认吧,”她低声说,“我或许是像他,但你难道就不像他吗?你们两个是很像的,就像我和雷古勒斯一样。所以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让你想到的是你自己,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让他想到的也是他自己……你觉得我和你一样拥有无望的爱情。就好像他看着我的时候会想起自己那死都不肯让步的骄傲,不同的是我愿意不那么骄傲。”


她轻声说,“教授,你该解脱了,几十年了,快一百年了,她死的时候和我差不多大,按理来说你如果有孩子的话,你的曾孙都该和她一个年纪了。她真的死了,你也别太在意了。”


她说,“如果你想要家人,你就不该执着于死人,你可以自己创造自己的家人,可教授,你同我一样,你同我一样只想要一个人。”


她说,“教授,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知道至少他爱你,但是,”她看着他,“求你了,你就当我求你了,你去看他一眼好不好?至少让他知道你爱他就像他爱你一样好不好,我总觉得我和他很像,他能为你去死,就像我能为雷古勒斯做的那样,求你了,教授,至少让他知道你爱他,至少别让他和我一样觉得自己无比愚蠢。”


不,格林德沃知道他爱他。

他比她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她从来不知道他爱不爱她。


“你知道我本可以赢的,”她低声说,“如果我想要活下去,我就能活下去,如果我想让他痛苦,我能让他痛不欲生……”


“邓布利多,你知道我可以。”她说,“我们也知道他可以。邓布利多,你很聪明,我不想和你绕圈子,你知道你为什么赢。”


“教授,这一百年来你高兴吗?”她轻声问。

“我去看格林沃德的时候我很吃惊,原来人老了会是那样吗?你和他年轻的时候都很好看……”


“我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我永远不会老,”她说,“你们永远都会记得我现在的样子……”

“但是他……教授,我求你了,你就让他忘了我吧,你知道我对他做的事情有多残忍,你知道他会受不了的。我死了,而他不该记着我。”她说,“人死了就该什么也没有。”


她让他忘了他答应她的事,他一个人活不下去的。

她知道。

她甚至能够预想到他会很早就有孩子,甚至会有很多孩子。

他会很爱自己的女儿,因为多多少少他会从自己女儿的身上看见她的影子。

她甚至已经在期待着了,他会不会从他的女儿身上看见她的影子然后失声痛哭?


他需要她正如同她需要他一样,她知道的。


失去她会带给他致命的打击。

她一面在隐约期待他将会收到的致命一击,可是一面又不想让他痛苦。


邓布利多不说话。


“冈特家的血,布莱克家的血,那个疯女人的血,你三种都见识过了,而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他们每一种血液里的特质在我身上都没有浪费,它们奇迹般地和谐共处并且在我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至,你觉得我有多偏执多疯狂?”


“我是个很可怕的人,邓布利多,你说过有些人出生的时候心里就有黑暗。我觉得你说的就是我。活人死人,杀了人的人,被杀掉的人,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不来吵我,他们可以自己泯灭,但是如果来找我麻烦,那我提前帮他们泯灭。万物都是要泯灭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他不一样,”她看着邓布利多,“他得死在我后面,他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又笑起来,“我和血人巴罗不一样,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人就杀了她,同样都是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我最疯狂最疯狂的想法是杀掉所有得到他的人,而血人巴罗却是杀掉那个人。”

她停顿了一会,“我不大懂我和血人巴罗谁更可怕。”


“但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我连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都做不到,更别说亲手杀了他了。”

“他觉得我没有他依然会过的很好,那么我就相信他没有我也会过得很好好了。”


她温柔地笑起来,她的五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改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头发还好,然而那双湖水一样仿佛能够将人困住的绿色眼睛变成了灰色后突然就让她的美丽显得不再逼人,她依然美丽,却不再是之前那种蛊惑人心的美丽。

而是透露出一种矛盾的,温柔而又傲慢的神态。


“去看看他吧,教授,”她低声说,“距离你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你们都一百多岁的老爷爷了,教授,你要知道,我的墓碑上会标明我只活了十五岁。”

“你们都很老很老了,”她说,“教授,如果说我的死去会让人难过的话,你们的死已经不会让人吃惊了。”

这么多年了……


她说,“算我求你了,教授,你放过你自己吧。她死了很多年了,你痛苦了快一百年了,你无法不爱他,但是你又爱你妹妹,你谁都想要,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要一个,那么要活人总比要死人好一点。”


她说,“如果堕落会让你觉得快乐,那么在你快要死去之前快乐一会又有什么不好呢?总比像我妈妈那样绝望的死去要强一点。他死了那么久,而她不让自己悲伤的方式是拒绝承认自己爱他。”


她终于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顺手从自己口袋里抓出什么扔给哈利。

哈利接住了,是一条冰凉的条状物,一条蛇。

银色的鳞片,绿色的眼睛,一条小蛇。

也是她总是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


它在他手里惊慌失措,差点咬到他。

而她用蛇语厉声叫道,“不许咬他!”

于是它在哈利的手里焦急的吐着信子,惊慌失措地喊着,“怎么了?”

“我要死了。”她用蛇语说,“我给你找了一个新的饲养者。”


随即她不顾那条小蛇的焦躁又开始说英语,“哈利,帮我一个忙,帮我照顾她,她还很小,我甚至没有给她取名字,但是哈利,我保证,我不会喜欢你用我的名字叫她的。”


她整个人在不断的颤抖,语气忽高忽低,疼痛依旧在她的身体里席卷。

“愚蠢!”斯内普克制不住的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蠢!你比你爸爸……”

“为了不可能的爱而受尽折磨,”她轻声说,“我觉得我十分愚蠢……”她看了斯内普一眼,“可是愚蠢的人总要和愚蠢的人呆在一处,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好过一些,他们才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痛不欲生。”

她停了一会,努力站直自己的身体。


“愚蠢,是的,我十分愚蠢。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愚蠢,教授,我一直都不介意你这样说我,也只有你能这样说。如果换成别人——你知道我有一千种手段让贝拉特里斯跪在地上哭着请求我的怜悯只为了让我杀了她。”


她终于扶着墙站稳了身子,回过头漫不经心的笑起来,“但是说到我爸爸——得了吧,教授,你喜欢我,我们都知道你很喜欢我,不管我爸爸是不是西里斯,你都很喜欢我。”


“你让他亲手杀了你,”斯内普颤抖着说,“薇拉,没什么比你亲手杀死你爱的人更让人绝望了。”

“你觉得他爱我?”她突然笑起来,“真的吗?”


“这不是重点!”他叫道,“薇拉!你别指望再次封住我的嘴!你知道我的意思!等他想起来……等他想起来他亲手杀了你……”他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我又该怎么办呢?”她反问他,“我不能就那样看着他去死!我甚至不能看他握别人的手,我又怎么能看着他去死!哪怕他不爱我,哪怕……”她突然停住了,她抱住自己的胳膊,捂住自己的心脏,痛到无法大声说话。“你要我怎么办呢?等他死了,我要看见有人和他长着一样的头发就去告诉那人,我真喜欢你的头发吗?”


“如果不是头发,也还有别的,眼睛,鼻子,嘴,笑起来的样子……等他死了,你要我从任何人身上看见他的影子都会克制不住自己吗?”她问他。

她说,“他们可以长的像他,但是没有人是他了!”


“我只要他一个,”她说,“如果我得不到他,如果我得到的不能是他,那么我谁都不要。”

“教授,这世上我只想要他,别的人在我看来全是活着的尸体。”她笑着看他,“教授,你知道那种感觉,你知道的。”


她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看见了西里斯。

那种漫不经心,仿佛一切都毫无意义的高傲。

她到底是他的女儿,就算长得不像,骨子里却有什么是一样的。


“我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她轻声说,“是遗传性的精神病还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冷血暴躁,不会控制情绪。相信我,教授,我是真的不会,我一直都在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我假装我对别人抱有兴趣在乎他们生死,但实际上这世上我只在乎他一个人,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就彻底疯了。”


她笑着,“西弗勒斯,你不会想看见的。”

她看着他,“我会用整个世界给他陪葬。”

“我会杀掉所有我看见的活人。”

“如果他活不了了,那么没有人可以活着,没有人。”


“黑魔王会疯掉的,我不会看见你的但是我会看见他的。”斯内普颤抖着说,“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你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你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虽然不管是斯内普说出爱这个字还是爱和黑魔王沾上关系都有点诡异。

哈利依然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她笑起来,“我确实知道他爱我。辜负一个人的爱真的很不应该,因为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太痛苦了,你我都知道。”

“但我只爱一个人。”她低声说,“和那个人比起来所有人都不值一提。”

接着。


她把自己的手举到面前,“我喜欢祖母绿而不喜欢复活石,因为复活石不过是人类对自己的欺骗。人世间最让人讨厌的东西莫过于谎言,然而比他人的谎言更令人厌恶的是你对自己的谎言。”

她微笑着,“但我喜欢这个戒指,因为是他给我戴上的。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她看着邓布利多,“但你会毁了它,是吗?”

邓布利多不说话。


“没事的,至少我拥有过它。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它是我的。”她随即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我甚至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吻。”

她说着,伸手摘下了自己的耳钉。


那一瞬间,她身上消失不见的那一种花纹突然再次显现出来,和之前看见的不一样,那种奇异的藤蔓在一瞬间覆盖住了她全部的肌肤,甚至让她显得有点可怖。


“美丽不过是血肉的堆砌,容貌不过是吸引力的一种表现,青春会消逝,美貌会消失,而你我终将归于尘土。因为死亡待你我比出生更公平。”她声音再次响起来,“我来自虚无,也将归于虚无。”


她的绿眼睛最后一次闪闪发光,

那双绿眼睛是她的,却也不是她的。

随即,她就像是极其单薄易碎的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变成了无数闪闪发光的透明粉末。


哈利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把,他觉得那像是一把凉凉的,滑滑的,说不出来的东西,但等他将那把东西递到眼前细看的时候,掌心已经彻底空了。

邓布利多看着她刚刚站立着的地方发呆。


地上只落着一枚粗糙的黑宝石戒指同一枚黑珍珠耳钉。

“邓布利多……”哈利低声叫他,“邓布利多?”

“她死了。”斯内普低声回答哈利。


“尸体呢?”哈利问道,“她的尸体在哪里?!”

“没有尸体。”邓布利多轻声说,“哈利,你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吗?她不是人,她只是魂器。”


“伏地魔的魂器是日记本,戒指,是杯子项链,”哈利颤抖着,“可她是个活人!”他颤抖着靠近她站过的地方,徒手想去捞起一把什么,可是,空气,全是空气,她不在了,这里一点关于她的东西都没有。

他看向德拉科,后者向来脸色苍白,但是今天白的更像幽灵。


“德拉科……”哈利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后者没有回答。

“德拉科!”他简直是在咆哮了,“她没有死!是不是!” 

他心里想着,伏地魔有魂器,伏地魔那么爱她,她肯定也会有魂器!

一缕灵魂就好了,只要她还剩下那么……


德拉科看着他,轻声说,“她死了,波特,她真的死了。”

波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德拉科说,“你以为她有魂器,是吗?你以为她为什么一天到晚和贝拉特里斯过不去呢?波特?西里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黑魔王想让她做个魂器她从来都说没有意义,她说没有自己的身体的永生比死还要可怕,而他那样自负,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所以她没有魂器!”


“你之前那么喜欢她……”哈利不能理解,“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阻止她?


“那我该怎么办?!”德拉科指着躺在地上的雷古勒斯,“杀了他吗?像我爷爷那样杀了她哥哥吗?”

他突然平静了一点,“你以为我不想吗?波特,他不死她不会死心,可是他死了她彻底死心了又会有什么好处?波特!你也看过她的未来!你知道他死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哈利波特!我能怎么做?”


他绝望的看着哈利,“他死后她一点也不开心,你看不出来吗?不是几天,不是几个月,几十年,哈利,几十年她都……”

“你们不是喜欢她,”邓布利多幽幽的开口,“哈利,是诅咒,诅咒让你迷恋她,诅咒寄存在她身上的那一片灵魂里,现在那片灵魂消失了,诅咒也消失了,你们对她的迷恋也就跟着消失了。你们只需要一点时间,过一会,过一会……”


“邓布利多……”哈利转过头看着他,“邓布利多……”

“一分钟前,”哈利说,“一分钟前她还在这里!”他歇斯底里,“一分钟前她还在这里!”

“冷静,”邓布利多说,“哈利,冷静。”


“西里斯的女儿,”哈利说,“她是西里斯的女儿……”

他语无伦次,他只会重复这句话,然而他连自己这句话想要表示什么样的意思都不清楚。

“我们都知道。”邓布利多说,“年轻人,回去,好好休息一会,我们都需要时间,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会……”

“格林德沃。”德拉科站起来,“邓布利多,她花了很多时间在格林德沃身上……”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她说自己有一点像他。”他偏着脑袋,“像吗?”


邓布利多狼狈的后退了几步。


“漂亮,迷人,才华横溢,狂妄自大,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并且确实如此。”德拉科说,“像吧?”

“你忘了他吗?”德拉科轻声说。









最开始的计划中薇妹真正的死因不是戒指,戒指是后面另外加进去的。


所以在我加进戒指之前,因为她认为必须雷古勒斯亲手杀了她否则诅咒无法被破解,她同时因为想遵守自己不能伤害德拉科的承诺所以根本死不了,于是她在和雷古勒斯说话的时候是在喝东西的,她喝了很多魔药,比如说伏地魔用来保护自己魂器的,邓布利多喝过的那种魔药,又比如她之前问过教授能不能给小矮星喝的那些。她用了各种手段杀死自己结果只是让自己疼的半死不活,最后逼着雷古勒斯用格兰芬多的剑刺进了她的心脏给了她一个痛快。


那个场景中她死在雷古勒斯怀里,和雷古勒斯说,“我最喜欢你了……你知道不知道……”

雷古勒斯说,“我知道,妹妹,我一直都知道。”


后面觉得这样的话对雷古勒斯太残忍了,而且女主的这个死法我之前把它改了改用在我另一本书<夏姬当诛>里面了。

最后就想,只虐女主好了。哥哥是完全无辜的啊,他只是不肯给她一个男女间的吻而已。


凶器就从格兰芬多的剑改成了冈特家的戒指,执行人不变,但是执行人的记忆被她亲手一忘皆空了。

这样一看,这个场景是不是突然就变的温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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