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多情笑 HP

我,不甜。

我会写貌似很甜的片段,但是我会杀掉主角。
所以我真的,真的,不是甜文作者。


lofter说到处都在发刀所以鼓励大家写小甜饼。

但我觉得太甜的东西过于腻味,因此如果想转换口味可以看看我。

长佩在驻,杀主角不眨眼,酷爱各种叙述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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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蜂鸟


黑魔王停了一会,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场雪,”黑魔王说,“拿出你的魔杖,小姐,你可以让你的雪下满这一整个庄园。”


“不,”她摇摇头,“您并不明白。”


“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说。


她叹了口气,“我想要我哥哥,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去见他了,是吗?”他说。

女孩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不愿意见我。”


他突然暴怒,是的,这样的哑谜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消耗掉你所有的耐心。


“他当然不愿意,”黑魔王冷笑着说,“他的父亲母亲没有一个听命于我,他怎么会到我这儿来?他是他们的孩子,他以我为耻,以你为耻,他只会想要和你断绝关系,只恨没有和你断绝关系,是不是!”

“我不知道,”女孩说,“先生,我只知道我需要他,比他需要我更需要他。”


黑魔王站起来,愤怒的摔了杯子,他咆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自由,难道你还不够自由吗?难道你,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在外面乱跑疯玩一整天,回家都没有人有资格问问你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她冷漠的看着他。。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几乎要掐住她的脖子。

而她说,“你要掐死我吗?还是想要试探性的看看我会不会在你的手下求饶?”


他在试图用暴力恐吓她,而她看出来了。


他触电一样地收回手指,咆哮道,“我真该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太纵容你了!我太随着你的性子去了!”

“您想把我关起来吗?”她语调飘忽,她说,“您是想把我关在房间里,还是慈悲一点,把我关在这栋房子里面?”

不知怎的,这句话像是火一样的烫,他暴跳如雷,身体里的魔法能力当即就起了作用,一举掀翻了桌子。


长桌一翻,上面的东西都泼洒开,水晶杯们发出悦耳却又刺耳的哗啦声,纤细的骨瓷碟碗摔碎在地上,银餐具则比他们都要拖沓些,它们跳起来又落下,在地板上持续发出嗡嗡声。

最后。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但是伴随着声音的消失,有些东西改变了,有些却没有。


她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手里依然握着那杯粉色的酒。

她的绿眼睛像是幽深的湖水。

一点涟漪也没有。

而黑魔王突如其来的失去了怒气,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像是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觉得我会那样对你?”他语气很轻,很淡,却又很悲伤。


他在尝试看这种悲伤脆弱的态度是否能够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女孩意识到了。

他非常厉害。


在运用个人魅力以及用一切手段控制人心这两件事情上,他确实非常厉害。

但是,但是。


“可能因为我会那样做,”她看着他,“所以我下意识的觉得别人也会。”


“我小时候,”她说,“我得到过一只蜂鸟。”


“我那个时候很小,”她说,“我看见有只蜜蜂一样的东西在飞,我想我得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下一秒,她就在我喝水的玻璃奶瓶里面了。”


他静静地听。


“那真的是最特别的鸟,和蜜蜂一样大,一样有着尖尖的嘴,羽毛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倔强,他们说你不该在笼子里养她,她性格倔强到会不断的撞笼子直到把自己活活撞死。而我所能给她的牢笼又那样小。”她看着他,“我不知道您会怎么样对待那只蜂鸟,但是。”


她说,“我是活活的看着她把自己撞死的,我觉得她属于我。虽然后面我知道那不仅仅是她这样,所有的蜂鸟都这样。你根本养不了也不该养蜂鸟,除非你只想要她的尸体。我对于尸体毫无兴趣,所以我再也没有试图养过蜂鸟,但是如果您让我把时间倒回去……”


她冷漠的说,“我依然会选择看见她撞死在笼子里。”

她说,“她必须知道她属于我也必须属于我,她不可以也不应该违背我。因为我是她的主人,我拥有她。”


“雷古勒斯说那是不对的,他说我能够这样做是因为我不在乎她。”她喝了一口酒,“我觉得那可能是对的,一只鸟而已,我确实没有那么在乎她。”

她又喝了一口,“而且如果要我现在说,我认为我那时候甚至有点生气,比起她自己撞死,我感觉我更愿意亲手捏死她。”


他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也会这样做。你的反应在我看起来很正常。”


接着,她的行为简直对应上了他对她的所有预想。

她侧着头看了他一会,右手中的杯子再次抵到淡粉色的嘴唇边,左手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魔杖。

动作很轻微。而且她惯用手是右手。

但是他看的很清楚。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下一步动作,如果他给她她不想听的东西,下一步那根魔杖就会对准他而她早就蓄势待发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的像是看出了她的动作并给她一个缴械咒,她下一步就会开始对他一顿甜言蜜语哄他欢心,同时她也将会对他更有防备,他会亲手将她推的离自己更远一点。


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个场合以她的身份会选择的举动,他毫不怀疑她会那样做。


他简直能猜到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她像他但是又不像他。


他不会这样随便的挑衅一个人。尤其建立在对方和自己有很明显的从属关系而自己是弱势的时候。

她是毫无谈判筹码的,她唯一的也仅有的筹码就是她自己。

这一部分的她……


“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一只蜂鸟,”他说,“你知道,蜂鸟在你的瓶子里,而我们则是捧着瓶子的人。”

他说,“你和我一样。”


“我不知道。”她好整以暇,左手稍微抽离,右手上还端着那杯粉红色的酒,她说,“我最近睡的不大好,总是在做梦,梦里面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先生,我有时候会下意识的想要看看别人的反应到底像不像我梦里一样。对不起,先生。”

“你做了噩梦吗?”

“不全是,先生,但是自从我进了这间宅子,我就不断的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她摇了摇头,“不过那些只是梦吧,让小精灵们再上一次菜,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黑魔王竟然只是站着看了她一会,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这个毫无前提的他单方面认输的停战协议。

但他必须这样做,他不能逼她太紧。


你已经困住了你的蜂鸟,在你的房子里,在一个大点的牢笼里。

你不需要那样急切的把她装进瓶子里。


长桌被小精灵们放回原位,上面的桌布,破碎的碟碗玻璃杯,散落一地的银餐具也全部都被收拾干净,除了众人身上不敢用清洁咒清洁的酒渍之外,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端着酒杯,就着那一小杯酒,吃完了所有放到她盘子里的东西。

而黑魔王则是不间断的看着她。

他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一样。

然而她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自顾自的吃饭,并且看都不看他一眼。


所有人都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这一举动。

黑魔王自从换了身体后就吃的很少,很多人都在传说他闻不到味道也吃不出味道,可是那个女孩,她今天实在太能吃了一点,从前菜的香煎三文鱼配芦笋,到作为正菜的烤火鸡,牛肋肉,面包,甚至还有汤,一直吃到最后的巧克力布丁配冰淇淋。

她全部都吃完了。


经历过刚刚那一场闹剧,整张长桌上,就连举止最粗俗的狼人都没有她吃的多,然而她,举止优雅,唯一的问题可能是她几乎没有咀嚼。

她不像德拉科每一口都要嚼很久才咽下去,她吃饭像是将他们嚼到能够咽下去的大小就足够完成任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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