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多情笑 HP

我,不甜。

我会写貌似很甜的片段,但是我会杀掉主角。
所以我真的,真的,不是甜文作者。


lofter说到处都在发刀所以鼓励大家写小甜饼。

但我觉得太甜的东西过于腻味,因此如果想转换口味可以看看我。

长佩在驻,杀主角不眨眼,酷爱各种叙述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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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交集和并集

半夜。

她从酒窖出来,穿着薄薄的睡衣,怀里抱着一瓶淡粉色的酒液,外面则裹了一件长及脚踝的白色的不知名的材料的袍子,这件袍子十分温暖。

于是成为她从自己暖意融融的房间里出来穿过冰凉的花园里到达宅院里的最好选择。

马尔福庄园依然灯火通明,这是因为黑魔王几乎不怎么睡觉,他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是依然占据了客厅,并且他总能够彻夜办公,因为他只在沙发上靠一会就能拥有精力的缘故。


外面有很多人在巡逻,但是没有人敢拦住她盘问。

她裹着袍子,本来想回到自己房间,却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放弃了,她闭着眼睛,摸着墙壁,黑暗席卷过来,眼前华美的一切都消失了。

可是。

“墙边有很多先祖们的画像。”


她心里默念着,手指往下一点,险险的擦过画像的边框,吵醒他们会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往左走五步,就是楼梯的最左边。

她摸索着握住楼梯微凉的木头把手。

要往上走三层楼。

一层,两层,三层,到了。


那边有一条狭窄的走道楼梯,要弯腰进去不然会磕到头。

家养精灵比较常用这条走道,因为它虽然低矮狭窄却更近一点,在第十三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稍微抬起一点脚,因为这一级台阶比其他的台阶要略微高一点。

是为了让闯入者能够栽一个跟斗,发出一点声音而存在的。

好了,到了,向右转。


墙纸粗糙的划过她的指尖,大概就是这里,她抬手向上,指尖触击的地方凹凸不平,是马尔福家族的家徽。

这边有一处小小的凹陷,如果划开那一处的墙纸,就能找到里面藏着的那个能够将自己的对手暂时定身的黑魔法道具。

她的手指继续划过墙壁,空了一块,她试探性的将手指往里捅了一捅,是一扇房门,这间是……

她心里清楚的说,是一间杂物间,没有人住。


她的手指继续沿着墙壁进发,再往前走,是一件黑洞洞的房间,就算是夏天,也总是阴森森地。里面有着几只吸血鬼,虽然被装在棺材里。但是她知道里面有什么。

再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她的手开始移到自己的正面来。


接着不过几秒,她摸到了一扇门,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扇华丽又熟悉的纯黑色上镶嵌纯银家徽的门,门的把手和她今天在布莱克家族里看见的一样,是一条弯曲的蛇,但是形状又不大一样。

这条蛇正大张着嘴,嘴里是一个吐出来的圆圆的银制把手。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德拉科还没有睡觉,他刚刚洗完澡,此时正穿着睡衣,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推开门,和他互相对视。

半响后,他咽了一口唾沫,“为什么你在这儿?”

“这是你的房间?”她反问他。

“你来过,薇拉。”他不敢相信,“你到这儿来,是要干什么呢?”

她走进来,“是的,我来过,但是不一样,”她摇了摇头,“上次,我是从窗户进来的。”

她打量着房间,银色和绿色交织的房间,还有镶嵌金子与宝石的家具。

是这里,又不是这里。

她解释说,“我从这道门里出去过,但是我没有从这道门里进来过。”




她的脸看起来有点难得的血色。但这血色让她显得更真实。


她及踝的毛皮斗篷非常的温暖,是一种白色的,蓬松的,柔软的毛发。

她起初觉得像是羊毛,但后面触感又让她觉得不是。


德拉科却知道这是独角兽的毛皮。已经成为珍稀保护动物的独角兽的毛皮。

这顶斗篷的年纪很可能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大。


德拉科每每看见她穿这种白色皮毛的斗篷,都不由自主想到她是一个阿尼玛格斯,是一只毛发蓬松雪白的猫。

他很想抱抱她。

只是抱抱。

一个拥抱就可以了。

他心里有着无限的恐惧,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拥抱……




是这里?

不,不是这里。

不是这样的。

宅子里太热了,这袍子又太暖和了。

她脑袋有点晕。

她想出去吹吹风。


“晚安。”


“薇拉。”他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来,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然而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的后退。

直到他的小腿碰到了床。

他下意识的坐在了床上。


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心跳剧烈到让他不适。

他半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而女孩压住了他。

我和她在我睡了十几年的一张床上……德拉科突然想到了这一句话。

他说不出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但是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场景是他所期待着的。

她推倒了他,将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德拉科……你想做什么呢?”她轻声问他,“你想让我待在这儿吗?”

他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她。

“德拉科,你不知道我有多危险,是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两只手就压在他的肩膀上,膝盖隔着衣服夹着他的腰,和他一样的金发从胸口倾泻下来,几乎就在他的脸前几英寸的地方漂浮着。

他被她牢牢的按在了这张床上。

他的床很软,两个人的体重加在一起让在下面的他深深的陷了进去。


她腾出一只手,指尖从他的额头往下滑,滑过鼻梁,指甲微微的刮擦他的嘴唇,他下意识的仰了仰头,她的指尖便顺着他的喉结一直向下,最后停在他锁骨正中的凹陷处。

人体是多么奇特的存在,你永远都是对称的,对称的眼睛,对称的鼻子,对称的嘴。

从你的身体正中画一条线,你几乎可以变成完全相同的两半。


要不要让他变成两半呢?


她的手指继续向下,到胸口的时候停住了,她把掌心按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是跳着的,而且跳的很厉害,很快,也很有力。

每一下都在击打她的掌心。

然而这一点让她很不高兴。

他凭什么有一颗会跳的心?





被子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他的心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剧烈。




随即她收回手,再次按住他的肩膀。像是怕他逃跑一样。


但是无论她对他做什么,他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反抗的。


“德拉科,我很漂亮,我们家的女人都很漂亮,大部分人都有一种诱惑力,纯粹的,性方面的诱惑力。然而从我们家族女人的经历上来看,我不会爱我孩子的父亲,他将会受尽折磨,我也不会爱我的丈夫,我会恨他,而他终将死于非命。”

她低下头,近似呢喃。

金色的头发像面纱一样遮住了他的脸。他有点呼吸不畅,可是仅有的空气中到处都是她的味道。他逃不开也不想逃。



她的味道包裹着他。

薄荷味的洗发水。

以及她本身的味道,牛奶伴着水果一样的气味。

还有一种奇异的甜香味。

她闻起来像是很可口。


他很想搂住她的腰,但是她按着他的肩膀使得他抬不起手来。

更何况下午她才刚刚挥开他的手……


“德拉科,你是想做我孩子的父亲呢,还是想做我的丈夫?”

他被她禁锢着,不知所措。

“不能……”他低声说,“不能两个都选吗?”

“你太贪心了,”她突然笑起来,“德拉科,你知道什么叫交集和并集吗?”

他显然不知道。

她坐起身子,手从他的肩膀上松开,轻轻的在他脖子上相扣起来,她的手指很烫,烫到德拉科觉得她几乎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印记来。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什么都可以。


她指间稍微用了点力,他的脑子有点眩晕,有点缺氧,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挣扎。


“交集属于A又属于B,并集是A和B加在一起。”她轻声说,“我的丈夫和我孩子的父亲的共同点是我不爱他们,我不爱他们就是他们的交集。我不爱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她接着又说,“而你如果想做我的丈夫和我孩子的父亲……”


她低着头说出类似诅咒一般的话语,“你就会得到并集,就是他们身上的事情都会发生在你身上,我不会爱你只会恨你,你会受尽折磨并且死于非命。”


“为什么……”他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嫉妒到发疯的男人给过我们的诅咒……”她低声回答他。“因为我们注定了不忠。”

“你会这样对我吗?”她低声问,“如果你得不到我,你会允许别人那样做吗?”


她的手越收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你怎么会轻易让出去?

可是如果他得到她她却不高兴,他是否真的算得到她?


他喜欢她笑的像个小狐狸的样子,也喜欢她像只猫一样傲慢的样子。

他喜欢她那样的样子,他不喜欢她不高兴的样子。

她今天下午的样子差点没吓疯他,她当着自己的面差点崩溃,就因为……


他脑子越来越昏沉。但是他依然没有挣扎。


她低下头去,在他的耳边呢喃,“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他说,“我不怕……”


他喘的越来越费力。眼前开始发黑。


“很多人都觉得你比雷古勒斯更像我哥哥,”她低声说,“为什么?我们长得很像吗?”


那是因为他们脑子有问题!他昏沉沉的想着。

不过她妈妈是他爸爸的妹妹,她爸爸是他妈妈的堂弟,他们身上的血液确实很相似。


他们的血缘关系真的很近……


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头发……


她的手指终于从他的脖子上松开。

新鲜空气终于大量的涌进他的肺部。


她用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

“但你长得不像雷古勒斯,”她轻声说,“所以其实是因为我和他长得不像吗?”


他没必要长得像雷古勒斯,德拉科费劲的想着,他不是她哥哥,他没必要长得像他们。

所以他开口,“这……这不重要……”

他虚弱到根本无法大声说话,她到底伤到了他的喉骨。


她松开他,从床上爬起来,“德拉科,你真的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她刚刚差点杀了他而他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走到门口,“德拉科,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了,我已经说的很明白。很清楚了。”

而对方此时才从床上坐起来,从绿色和银色的帷幔后面看着她。

因为缺氧他什么也想不了,因为昏沉他看上去魂不守舍。

迷茫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兔子。

他看起来像是被狂风席卷过后的庭院一样。

他头发乱了,衣服被她压出了褶皱,人还是怔忡着的,脖子上还有着她刚刚留下的红印子。


他不知道他刚和死神擦肩而过。



她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



转身却看见了卢修斯。

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对方叹了口气,伸出手,“给我。”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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